羽上樱吹雪

兴趣使然的咸鱼文手(鸽子),只写自己想写的,随机掉落……如果我没有在发刀那我一定是在傻屌和写杂谈

【最赤】lost butterfly(上)

·原人格捏造。两个人都有性格恶劣需要电一电的地方。
·私设成山
·已放弃逻辑




『我们有时如迷途的蝴蝶,迷失彷徨,即使奋力飞翔,也寻不到去路』

*

最原终一第一次遇到赤松枫是在弹丸论破的试镜会。

当他进入面试的准备室时,发现里面早已有人等候。

和他年纪相仿,安静地坐着、一言不发的金发少女。

最原小声说了句“打扰了”,便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来翻看准备的材料。

少女只是简单瞟了他一眼就继续看自己的申请书,单手撑着头的姿势都没有改过。

不大的准备室里,令人压抑的沉默就这样持续着,偶尔传来的纸张的翻页声几秒后便归于沉寂。

对于准备的材料最原其实并没有多大兴趣。他对这些早已烂熟于心。他忍不住偷瞄几眼对面的少女。

她近乎冷漠的平静表情构建出了无形的屏障,将她与世界隔绝。最原有理由相信即使世界下一秒毁灭,她的细眉都不会皱一下。

没有征兆地,少女的视线对上了他的视线。他就像做了坏事被抓包的小孩心跳骤然加快。如果这时别开视线反而更可疑吧。怎么办?不说点什么的话……他把心一横,脱口而出的是:“你也是来「弹丸论破」面试的吗?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吗?”

如果不是来「弹丸论破」面试又怎么可能同处一个准备室?!这个问题太傻了!

果然,对方没有回应。尴尬的沉默弥漫在房间内。

就在最原为自己冲动的问话后悔时,对面突然传来了回复:“偶然在电视上看到了往期的录像。很有趣,所以这回就来试试。仅此而已。”

她依然维持着漠然的神情与慵懒的姿势。

单纯的路人啊……几乎每届都有这样的人来参加,因为名誉和丰厚的奖金。

想到这里,他看向对面,对方并不打算遮掩自己的申请书,最原才得以清晰地看见申请人那一栏写着“赤松枫”。

“那么,赤松同学,要听听我的理由吗?”

“请便。”

说起那个理由,他心潮澎湃起来,兴奋的感觉充斥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叫“赤松枫”的少女明显是在敷衍的语气都没能给他的热情浇冷水。

“我并不是为了获得什么才来参加的。能成为「弹丸论破」里的角色就是我的目的。”

直到刚才都显得漫不经心的少女好像终于被挑起了兴趣,把目光投向他。

“能不能活到最后都无所谓。设计一个精彩的诡计去杀人,为观众献上最棒的杀人秀,然后配上与‘侦探’之名相称的处刑死去,才是我的愿望啊。”

少女就这样平静地注视着与之前不敢与人对上视线的弱气少年判若两人的最原近乎狂热地继续着他认为很有力量的“演讲”。

最原则在说完心中长长的“演讲稿”后长舒了口气。从报名53届弹丸论破开始,他就开始准备一份稿子,设想他会在面试时说什么。无时无刻不在推敲每一个用词。直至今天它已经接近完美了,他会在镜头下对着DR的工作人员演讲一遍,让它成为进入弹丸世界的邀请函。

可他不能被满足。他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很想先行对人演讲一遍。所以他对着少女口若悬河,哪怕对方并不感兴趣。

他享受着心中积压的想法被尽数释放的瞬间而产生的迷离快感。那种感受让他欲罢不能,他沉浸于其中难以自拔。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将他拉回现实的是赤松毫不掩饰的夸张笑声。

“啊,抱歉抱歉,实在是忍不住了。”她抱着肚子,用手揩去笑出来的眼泪。“我只是听别人说过狂热厨,没想到真的遇到了。”

最原看着一改之前的印象笑的花枝乱颤、东倒西歪的赤松,心中倒是没多少愤怒。之前也有过类似的情况,他早就料想到了,只是感到惋惜。

果然路人是不能理解「弹丸论破」蕴含着怎样的魅力,更无法理解这个系列对他的意义。之前的演说只是对牛弹琴吧。

让人始料未及的是接下来的情况。

她笑够了,又回复了开始的冷漠表情,只是看向他的眼神中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情绪。混合着嫌弃与打量危险之物的警惕。

“真让人……毛骨悚然。”
“哈?”
“我在说你啊。原以为我已经很扭曲了,没想到竟然见到了比我扭曲数倍的家伙,嗯,还是活的。我以为这种人我只能在电视或报纸上见到呢。”

“你在说……呜哇!”

质问的话没能说完。赤松站起身把他逼到墙角,单手撑墙截断他的退路,和他的距离近到可以感受彼此的呼吸。明明身高是他更高一些,却感到生生被眼前的少女的气势压下一头。

“哎呀,因为你戴着帽子没注意到,你明明长了一张漂亮的脸啊,遮着还真是可惜了。”
“你……”
“别动。”
她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毫无波澜的目光没有刀锋般的锐利,却如审视着犯人般似乎可以穿透内心屏障,让他感到无所遁形。

她很快得出了结论。

“果然你……很异常啊。”

她空余的另一只手拂上他的面颊,略显温热的触感压下了他准备反驳的话语。他能感受到体温的迅速上升,身上的血液在往脸上涌。毕竟是长这么大第一次被女孩子以这样暧昧的姿势触碰。

只是这份悸动下一秒就被她不带温度的质问彻底粉碎。

“嗯……这份违和感到底是什么呢?我说不好。到底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才让你变成了如今的样子?”

她凑得更近了,浅紫的瞳孔中清晰地映着他的身影,她却微笑着吐出与之相反的话语:“为什么……我找不到你的身影呢?”

时间静止在那一刻。过去被否定,未来也被否定,只有那一刻的空间被隔离出来,感官被无限放大。

狭小的准备室扩散为无边的黑暗,温暖迅速退却,只剩寒意将他淹没。

“x号,赤松枫,请做好准备。”广播突兀地响起。赤松也因此露出无趣的表情,回到桌旁收拾起材料。对此时的最原来说,这毫无疑问是将他从这个莫名的状况中拯救的钟音。

离开房间之前,她特意回头:“对了,刚才那些梦话最好少在别人面前如痴如醉地讲出来。这感觉真的不好,其他人可能连笑都笑不出来。”

“……”

“那么再见吧,嗯……你叫什么来着?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最原……终一。”

其实不该告诉她的。她也不是真的想知道他的名字。

他死死地盯着她。“你对谁……都这样吗?”

他也说不清“这样”是指什么。是指会几近暧昧让人误会的举动,还是莫名其妙让人如坠冰窟的质问呢?

赤松眨了眨眼,听到笑话一般轻轻笑起来。

“哈哈,怎么会?”她笑意未减,眼神却一点点散去温度。“我对谁都不会感兴趣。因为我不相信任何人啊。”

————————————

远远地,他听见了哭声。
那是幼时的自己,对着父母远去的身影无能为力。
从小他就是不被期待的孩子。
貌合神离的父母并不需要他去充当纽带。

在学校,他是不需要老师费心的乖孩子。他的成绩一直很好,却算不上顶尖,老师只会关注那些顶尖的学生和让人头疼的吊车尾。

「为什么没人注意到我?」

孤单一人,对世间充满了困惑的孩子,没有可依靠的神明,唯一的信仰只有“努力”——那是从小就被告知的“铁则”。

相信努力是通往奇迹的钥匙。没有得到神的垂怜那就是不够努力的体现。再努力一下就好……再努力一下就好……

在此期间,他被小说中描绘的,“侦探”的世界吸引着。他相信自己总有一天也能创造出如此让人憧憬的世界。

但是投稿不断被退回。日复一日,周而复始。

终于有一天,他注意到了。世间有着无论如何努力都做不到的事。“神的垂怜”并不是靠努力得来,而是与生俱来之物。
那就是才能。

失败了。
又失败了。
只是一次又一次的重蹈覆辙,而不是所谓循序渐进、通往理想彼岸的阶梯。

不被任何人期待的人生剧场揭开帷幕后,无人列席。只有身为主角的他形单影只地演着独角戏。

这就是没有才能的他的极限了。他成为不了“理想的自己”。

他是为了什么努力到现在?

没有意义。
没有价值。
即使消失也不会造成任何波澜的渺小存在。

意识到这些时,最原终一的世界骤然崩塌。

然后他做出了决定,停止去爱这不中用的自己。

崩溃者,放弃自己所有的抵抗,让所有的侵袭长驱直入,任黑暗浸染心中的空隙,束手就擒,万劫不复。

那个瞬间,他便失去了支撑自身重量的坚实的大地。
坠落……向着黑暗深邃的深海坠落着……
早已分不清方向,不知坠落到哪里才能停止。
会就此变得谁都找不到吗?
会溺死于这片悲伤之海吗?
不知道。
在黑暗冰冷的深海中连思考的回路都逐渐溶解。

只有那微小的心愿海市蜃楼般摇曳着……

「谁来找到我……
谁来……承认我……」

啊,想起来了,那就是“根源”啊。

之后他从梦中惊醒。

他走向卫生间,用凉水洗了把脸冷静一下。他看着镜中的自己。原本就苍白的皮肤因为糟糕的脸色显得更加病态。那不是重点,真正吸引他注意的是眼睛。那双被少女细细打量过的眼睛。

那是深不见底,没有波澜的深潭。隐藏着就算有光照入也会被囚禁而后湮灭的混沌。

一直以来都没发觉呢……原来自己早就坏掉了的事实……也是,要是能自己发现自己的扭曲,也就是没有完全崩坏的证据。

然而有什么用呢?破镜无法重圆,即使一片片照原样粘好,裂缝也无法弥补,再也变不回原来的镜子了。

走上了错误的路的他,已无法回头。

真令人不愉快。

都怪赤松枫。为什么要让他想起这么不愉快的事?

回到房间,他看着桌上乱成一堆的关于弹丸的资料,有关杀人诡计的笔记也掉落在地。处女座的精神洁癖立刻让他动身收拾起散落的资料和笔记。

不知从哪本书掉落了一张印着黑白熊的特典卡片。

他弯腰拾起这张卡片。因为刚刚梦回从前的关系吗?这张卡片又让他陷入新的追忆中。

为什么会喜欢弹丸论破系列?

放弃了去爱自己的他,万念俱灰,几乎想到了死。
可如果在现实中死去,他能得到什么呢?
像他这样平庸死去的人在这个世界一定不计其数,只能在焚尸炉的炉火中化为灰烬,而不是浴火涅槃为凤凰。
不过是投入湖中的小石,造成的波澜仅仅扩散了几圈便归于平静。

这时他遇见了弹丸。
在弹丸中,“死”的意义是不同的。
这是注定会死人的作品。可是死去的人,无论是被害者还是凶手,都能得到足够的关注,被人铭记。

他们的“死”不是结束,而是另一个开始。
和三级片里仿佛被赶进绞肉机只为了榨取血浆而死除此以外都是空壳的棋子不同,那些有血有肉的鲜活生命幻灭的瞬间让人在痛心不已的同时,又惊叹于他们将定格于永恒的瞬间。

毫无疑问,弹丸世界是一个疯狂的世界。那么如果进入那个世界,“疯狂”的他是不是就能变得“正常”了?

——————————————
再次遇到赤松枫是因为巧合。

放课后,最原走在回家的路上,迎面走来几个女高中生在嬉戏打闹。这本该是平常的事情,如果他没有在其中看见一个令他意外的身影。

赤松枫。

如果不是一起来弹丸论破面试,确认没认错人,他也无法将这个与同学谈笑风生、笑靥如花的少女与那个眼神冰冷说“我不会信任任何人”的少女联系在一起。

赤松也明显注意到了他。她表情不变,对其他女孩说“对不起,我好像遇到了熟人,在这里别过吧。”

她这样的人原来也有熟人吗……嗯?她怎么往他的方向走?等等……她说的熟人难道指……

没等最原回过神,赤松就状似亲昵地挽着他的手臂一边拉着他走,一边和那些女孩告别。直到确认走出了她们的视线范围就嫌弃地甩开他。

……那么嫌弃就别和他扯上关系啊?!

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他的不满的赤松满不在乎地捋了捋头发:“正巧缺一个脱身的借口。即使你不在我也会编个借口先走的。”

“那你还拖我走?!”

“别那么小气啊,这样不是更有说服力吗?况且我们确实认识不是吗?”

是啊,只见过一次,给彼此的第一印象都超恶劣的……

“真令人意外,你居然也有朋友……”

话未说完就她被打断:“谁说她们是我朋友啦?”

他转头对上她的目光,和上次见面一样,冰冷的眼神,不屑的冷笑。

“不过是各取所需。她们只是想找倾诉对象,这个对象只要遂着她们的心意随口赞同两句,谁都可以担当。也许一转身,她们就拉着别人说我的坏话也说不定。”

……确实是很有她的风格的处世哲学。

“那你为什么……”

话没说完,就在那一瞬,他察觉到了异常。

该说是推理小说看多了的后遗症,还是从小因为弱气的性格为了避免麻烦学着看人脸色,他对周围的事物的观察比其他人要敏锐。尽管这没能帮他写出好的trick。他察觉到了,阴暗角落的爬虫般蠢蠢欲动的恶意,并顺着那股恶意的方向捕捉到了未来得及收回的视线。

见他突然安静一脸严肃,赤松摊了摊手:“你也察觉到了啊……”

“……跟踪狂?”

“本来以为放学跟人一起走的话,他就会放弃的。不过并没有什么用……因为都是女孩子吗?所以看见你我在想‘同行的换成男生’会怎么样……讨论这个也没用了。问题是现在该怎么办?他还是追上来了。”

“摆脱跟踪难道不该去人多的地方吗?你为什么还拖我到这没什么人的地方?”

她停顿了一下,恍然大悟般拍了下手:“原来有这一招啊……”

“……”

最原只感到脱力。似乎遇上她事情就总往他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

“……总之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向前走吧,别让他发现异常。”

他在头脑里搜索着在书上看到的反跟踪技巧。

最后在十字路口,他想到了以人潮为掩护,踩着红绿灯交替的瞬间快速通过。不算什么高明的技巧,不知道能不能起作用。

通过人潮后,那股视线消失了。他长呼出一口气。

“赤松同学,你最近是不是惹到谁……怎么了?”

她只是看着他,一言不发,看的他心里发毛。

最后她好像放弃了一般叹息一声:“……你差不多也该松手了。”

松手……低头一看,他在牵着她的手……咦?

隐约记得为了不在人潮中走散,他无意识地一把抓起她的手腕……从那时起就没松开吗?!

他立刻松开她,迅速退后三步并压下帽檐希望遮掩脸上可疑的绯红。

“……你真的是相当没自觉呢。”

“……对不起。”

“算了。即便如此也比上次狂热地谈起「弹丸论破」要正常多了。”

她不说还好,一提这件事最原心中就蹿起了无名火:“你不是说不会对任何人感兴趣吗?为什么还要一再和我扯上关系?”

出乎意料的是,她好像真的对这个问题感到困惑,支着下巴思考了一会:“……一时兴起加单纯有些好奇?”

“……哈?”

“参加弹丸,多少都是讨厌平庸的自己想成为梦想中的自己吧?那么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才能’,却为了「弹丸论破」式的展开把它用在自相残杀里,不觉得本末倒置吗?”

“……你又到底了解什么呢。”「弹丸论破」对他的意义……

“我当然不懂。我只是很好奇,怀着一个本末倒置的信念的人,真的能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吗?”

想要反驳,仔细思考后却无法反驳。

因为厌恶不中用的自己,而想到舍弃生命。因为不想无意义地死去,而沉迷于「弹丸论破」。

一切的起因是没能成为理想中的自己。

如果能如愿成为理想中的自己,后面的因果将不复存在。那他还会自我厌恶到恨不得放弃生命吗?

……这就是“本末倒置”吗?

思绪错综纠结,乱作一团。

这样的自己在她眼里会有些滑稽吧?一直逃避着现实,被人指出来时才发现一直以来的坚持是如此可笑。
只是赤松没有嘲笑,没有得意,甚至没有叹息。
她只是一如既往地平静:“这样啊……你讨厌自己吗?渴望让自己消失,所以在我的眼中你才会那么虚幻,找不到影子吗?”

——“为什么……我找不到你的身影呢?”

上次她说的话回响于耳蜗深处。

原来,她一针见血地看穿了他的本质。

“可是,接受碎裂溃散的现实,保持现状又有什么不好呢?”

她凑到他面前。紫罗兰的眼睛有着像是要被吸进去一般的瞳孔,率直地看着他。

“比起谈「弹丸论破」时的你,还是现在的你更有实感。‘你’不是就在这里吗?刚才还牵过我的手。那份温度,现在还残留着。”

她的眼中泛着潋滟的湖光,以近乎呓语的声音说:“保持自我继续存在……不好吗?”

仔细想来,那是最原第一次看见赤松一向冰冷的双瞳中出现了一丝温度。

始料未及的答复,他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见此,她不禁失笑:“怎么了?一脸迷路小孩一样的表情?”

那样安稳又温柔的笑颜,几乎让他忘了,她之前还是以不屑与冰冷的眼神睥睨着周围一切的少女。

他只能苦笑着:“……你真是十分任性的人呢……”

因为一时兴起,让他一再混乱到这个地步。

赤松背过手去,无所谓地笑了:“我一直都很胡来,想到什么做什么。至于你是要继续保持还是做出改变,那是你的事。”

说完,她转过身去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喊住了她:“等一下!”

她疑惑地回过头来。

“你这样随性的人,会有着什么约束吗?”

他伸手指向她的心脏的位置。

“没有,那里空无一物。”她讽刺地笑了。

之后她头也不回地背对着他向着溶化的夕阳与浸染夕阳滴落的红艳色彩的云霞,消失在涌动的人潮中。踏着蝶一般轻盈步伐的身影,就如她所说,没有什么能绊住她的脚步。

或许对她来说,刚才她的行为只是蝴蝶振翅般的微小举动,却足以在他的心中刮起狂岚。

「谁来找到我……谁来……承认我……」

他曾经以为在弹丸中找到了共鸣,空虚却仍从内心的空洞中满溢出来。

如今,有人说,“你就保持自我继续存在便好”。

深海中射入一道光芒,也许只是浮光掠影,却温暖而眩目,让不断下沉的他忍不住伸出手去。

「把我带离这里,去能呼吸的地方吧。」

——tbc——

小剧场:

他伸手指向她的心脏的位置:“赤松同学你这么随性,你的的良心不会痛吗?”

“不仅不会还美滋滋~仙女是不需要良心的。”她满不在乎地笑了。

↑不知为何写的时候想起了这个,我大概有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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